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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言之情

     虹 口 区   上 海 市 复 兴 高 级 中 学   高 三 4 班   陈 思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有一种感情在我心中涌动,我却难以言明。   

      生于江南水乡一个普普通通的小镇,如今还在学校中苦读备考的平凡学生。这样的我,和祖  国 , 这 么 一 个 宏 大 的 字 眼 之 间 , 真 的 有 什 么 „„ 值 得 书 写 的 感 情 么 ?     

      也许„„让我的思绪回到最初,细细数来„„   

      还记得,七岁那一年,长江发了洪水。其实那时的我也不知道具体哪儿,怎么回事,只知道  一方有难,八方支援(老师的话)。我把自己的零钱和衣服搬到学校,却被老师告知每人只能  捐一元钱,一件衣服。老师说着什么怕同学们攀比的理由,但我听不懂。我只是边哭边问老  师,为什么不让我多捐一点?为什么?   

      那一年我八岁,因为一首歌而头痛不已。  “  你可知MACAU 不  是我真名姓  ”  我从来都发不好macau 那个奇怪的音。于是,  全校同学在台上演唱时,我只能坐在下面听。听着“  三百年来梦寐不忘的生  母啊  ”,仰头看着“澳门回归”云云的字样,我不觉在下面和着音乐一起轻  轻的唱了起来,觉得有些遗憾。   

      九岁,我第一次去北京,看了故宫,爬了长城。夜晚的时候在天安门前放风筝,虽然因为人  太多,根本放不起来。我却觉得一定是因为天安门太高了,挡住了风。我仰头看着它,觉得  它 实 在 太 厉 害 太 厉 害 了 。 回 去 以 后 我 向 同 学 们 吹 嘘 了 足 足 一 个 月 。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十岁的时候我们举家来到了上海。几经波折,终于安安稳稳的生活了下来。住进租来的房子  时,我父母带我下馆子,兴致很好地问我:“女儿啊,知道我们能搬来最该感谢谁么?”我  以为是介绍他们工作,或者给我找到学校的叔叔伯伯们。没想到他们说的竟是:“感谢邓小  平,感谢改革开放。”   

      十一岁生日那几天,恐怖的SARS 在中国传播。我们学校组织学生写关于抗击非典的文章,我  的文章有幸得到老师的欣赏,并在广播台朗读。读到结束的时候,我发现稿子上老师补了一  句话,于是不假思索的读了出来:“只要相信国家,相信政府,一切困难都会过去的!”甚  至条件反射地挥了挥自己的小拳头。事后被广播台的几个同学笑了好一阵。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十二岁那年,拼拼凑凑,再靠着银行贷款和有利政策,我们家买了新房子。在崭新,明亮的  新居里,父母翻起了以往的照片,从他们刚毕业时单位分的“独生楼”,到如今的两室一厅。  从两个刚从农村走出来不知所措的大学生,到如今一家三口的和和美美。变化太多太多了,  父母感慨万分。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十三岁的时候,我的美术作业第一次拿了个优。那次的作业画的是奥运福娃,我最喜欢的是  里面的晶晶,圆滚滚毛茸茸的感觉,那么可爱平和。还有他肚子上那个火红的印章,那么别  致 。 我 第 一 次 那 么 认 真 的 做 美 术 作 业 , 还 放 在 家 里 欣 赏 了 好 久 。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满十四岁那一年的寒假,我入团了。我清楚的记得自己站在鲁迅公园的湖畔念得入团申请书。  不 远 处 有 个 老 人 吱 呀 吱 呀 的 拉 着 二 胡 , 平 添 几 分 意 境 。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十五岁是我最痛苦初三岁月,唯一看电视的时候是新闻联播。于是在那疯狂的一年里,那段  熟 悉 的 旋 律 和 两 位 主持 人 似 乎 永 远波 澜 不 惊 的 脸成 了 我 永 远 的回 忆 。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十六岁是特殊的一年,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,最大的莫过于奥运会。我拿着学校发的五星红  旗和有着五环标志的小旗在电视机前挥舞,呐喊助威。每天父母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听我兴致  勃勃地汇报今天的“奥运战果”。   

    今年我十七了。年少  的我,一直不懂什么叫做祖国,爱国之情。其实,时至今日,我依然不懂,甚至不知该怎么  开口说一句“祖国,我„„爱你。”可是,从我懂事起,一路回想,才发现有这么多,不算  可歌可泣,但确实值得讲述的故事,关于我,一个尚不能被称为公民的孩子,和这个,默默  养育着我的,伟大的中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