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四)时、人、事的多变
从那时起
绵 竹 中 学 2015 级 10 班 贾 甜 甜
2008 年 5 月 12 日,对于四川人来说, 将是永远挥之不去的记忆;对于我而言,那就是我的噩梦。但也是我告别旧时光的转折点。
小学的时候,我认 为自己是很笨的,因为每个老师都不喜欢我,而我越是想讨老师喜欢,越是想引起老师的注 意就越适得其反。我每次的努力都只换来一点点的“好”。我不像其他同学那样,每次考试 都 能 考 上 90 多 , 而 那 么 简 单 的 题 我 只 能 考 70 多 , 我 已 经 努 力 了 , 但 我 还 是 不 行 。
我尝试得太多,老 师还是对我的印象不深。不过没关系,我还有疼爱我的奶奶,我永远都是奶奶掌心里的明珠, 我就是她的天。我在老师那里得不到的关注在奶奶那里能获得,而且是最大的鼓励。奶奶总 会不厌其烦地听我讲不开心的事,也总会给我买糖吃,她还教我要善待每个人,用心去交朋 友。虽然奶奶文化不高。但我从她那晨学到的为人处事的方法,我至今仍然再用。
我不再去引起老师 的注意了,因为我还是我,叛逆的种子已经撒在了我的心上。不知从何时起,我的成绩还是 依然差,但我不再像从前那样努力了,因为再努力也一样不好。从那时起,我不知道还能考 上初中。
可 是 “ 5 · 12 ”改变了这一切,离 小学毕业还差一个月就地震了。我不知道这是一个好消息还是噩梦。在那时,我想的是,难 道我连小学都不能毕业吗?
远在上海打工的父 母听到地震,赶忙回来,说必须把我和奶奶接到上海去。我很害怕。眼看就要毕业的我,怎 么可能有学校接纳我,让我读书,我不想去。从那时起,我突然觉得上学好重要。我不知道 12 岁的自己能干什么,面对前途,我感到迷茫。我觉得自己 长大了,如果不读书,我还能干什么!
我还是被父母接到 上海了,奶奶也被接去了。
到上海下了火车, 我简真被眼前的人流量吓呆了,只看见一个个脑袋在移动。如果再站在出站口,我就要被挡 住了。
走出火车站,终于 呼吸到了一点新鲜的空气,但这空气中夹杂公交汽车的尾气,让人心里难受。全家人都背着 拖着大包大包的东西,等公交的时候,不时还有些异样的目光扫过我们,听着上海人的乱七 八糟的交流话语,庆幸的是时间并不太长,我们最终到了出租房。那是一个几平方米的房间, 厨房在过道上。这一些,是我先前不知道的。在外打工的苦,我开始有些感受。放下东西, 我的生活又成灰色状了。我不知道该做什么,不知道能做什么,每天都躺在床上,黎明的光 亮 好 像 从 来 都 不 曾 到 屋 里 。 奶 奶 因 为 语 言 不 通 , 也 陪 我 在 身 边 。
上学,曾经是我多 么不愿意的事啊,可现在,我又是多么地渴望上学。幸福的日子总要来临的。
终于有一天,妈妈 把买的新衣服叫我穿上,说带我上学。我一听,马上行动起来。原来是房东听了我的情况向 政府反映,经过联系,帮我找到了学校。这实在是好消息,我的内心有掩不住的高兴,我又 可以上学了。
在政府和志愿者的 帮助之下,我终于重返校园,成了全校的焦点。因为我是灾区的孩子。在陆老师无微不至的 关心下,我走出了地震的阴影。同学们对我也是百般地照顾,我真正体会到了温暖与力量, 觉得无数双手在伸向我。
从那时起,我就立 志,无论如何我都要好好学习,无论如何我都要用成绩来报答他们。我真的做到了,在我离 开他们转回四川 时,在我 离开前的一 次考试中, 我取得了最 好的成绩, 111 名,我永远记得。
如果没有那次地震, 如果没有那么多人的关心与帮助,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不是在绵竹中学。以前的我连做梦 都没想到会出现在绵竹中学,但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后,我奋斗,我拼搏,最终实现了这一梦 想 。 我 要 感 谢 陆 老 师 、 奶 奶 , 是 他 们 促 使 我 走 向 成 功 。
我现在还是笨,虽 然努力了,但成绩仍然不理想。但我坚信,再笨,也要再加油,我就不信以前都行,现在怎 么就不行了,主要的是相信自己,嗯!
【简评】 经历了地震, 学 习 、 思 想 、 情 感 的 变 化 , 成 了 习 作 者 人 生 的 重 要 部 分 。
偶然的发现
绵 竹 中 学 2015 级 10 班 王 思 雨
爸爸的车上总会系 着两条短短的随风飘舞的红布条,与其他川流不息的车格格不入。可是看到这样鲜艳的红色, 我总会微笑,感觉它要飘动着一路的温馨。
奶奶家是一个偏僻 的小山村。那里有一个习俗:在车的后视镜上栓两条红布条,开车的人就能平平安安。不用 问,这饱含着浓浓的温馨和深深的牵挂的经布条自然是奶奶做的,我一直这样认为。
夕阳西下,天边那 一抹浓浓的红色弥漫开来,连路旁的小树也笑得朦胧。后视镜上的红布长显得格外活跃,兴 奋 地 打 着 转 。 新 的 一 年 又 要 到 来 , 奶 奶 又 会 为 爸 爸 系 上 新 的 牵 挂 。
丰盛的饭菜少不了。 橘红色的灯光下,一家人幸福地笑着。我走出房门,准备欣赏门外的风景。偶然间发现一个 身影在爸爸车前:花白的头发,颤巍巍地立在夜色中。他慢慢地弯下腰。他的身影是那么瘦 小,像一棵枯萎的老树,似乎风一吹就能倒。他小心翼翼地将后视镜上的红布条拆下来,像 珍宝一样地放在口袋里。沉默了一会儿,他抚摸着车,抽出两根新布条。
难道那么多年默默 的关心来自爷爷
可印象中,他俩好 像很陌生。他们之间的话很少,只是每次送我们回家时,爷爷深深地凝望着我们。
他在思索着布条的 系法,小心地系上去。看一下,又觉得不妥,取下来,又系上去,重复着好几次,才心满意 足地紧紧地打了两个结。
离开时,我望着后 视镜那个苍老的身影渐渐远去、消失。
【简评】 拴红布条, 过 去 是 迷 信 , 今 天 仍是 迷 信 , 可 是红 条 凝 聚 的 是爷 爷 的 祝 福 与关 爱 。
雪天的太阳
绵 竹 中 学 2015 级 10 班 廖 铭 禹
现在回忆起初中的 那次大雪,还清晰地记得这样的一个镜头:有位妇女,穿着单薄的衣服,双手抱着一件厚厚 的棉大衣。
当时我很纳闷,她 为什么不穿上衣服,而抱着衣服,缩在墙角?我看了她好一会儿。她的双手冻得发紫,脸色 惨白,不停地发抖。但她依然抱着那件棉大衣,还不时地向着衣领看两眼。我从她身边走了 过 去 , 看 见 衣 服 中 包 裹 着 一 个 小 孩 子 。 小 孩 小 , 还 吃 着 手 指 。
我停下了,那个女 人对我笑了笑,我又回给她一个微笑。这才发现她的半边脸已经呈灰黑色,像被火烧了一样, 异常可怕。我又呆呆地站在雪中看着她们。
一阵寒风吹过,我 哆嗦了一下。见那女人把衣服抱得更紧。
她看见熟睡的孩子, 会 心 地 一 笑 , 又 抬 头 看 着 天 空 , 看 着 飘 落 的 雪 花 , 眼 里 含 着 泪 。
我走近些,把我的 手套给了她。她起初不要,一直摇头。我就强塞给了她,然后就跑开了,边跑边说:“记得 戴上!”
第二天雪小了, 她还在那个地方,还是抱着一件大衣。她的一举一动和前一天一模一样,还是抬头望着天, 看着雪花。她的手上戴着我给她的手套,大小刚好。身边放着一袋发黑的面包和一瓶水,还 有一盆刚买来的牛奶,还冒着热气。这次我没有走过去,只是远远地看了几分钟。
后来的几天依然如 此,但她的脸色越来越差。过了几天,雪完全融化了。她也不见了,再也没有看见过她。
后来听大人说起, 一个晚上她死在了那个地方,手里还紧抱着那件大衣。她把自己的温暖让给了那个孩子。雪 中的太阳坠落了,熄灭了。
那个冬天不再寒冷, 因为那是一颗太阳散发着热温暖了人间。
【简评】 人世间,有 冰 雪 寒 冷 , 有 人 心 温 暖 , 还 有 那 让 人 无 法 忘 怀 的 母 爱 。
面朝大海,春 暖花开
绵 竹 中 学 2015 级 17 班 李 悦
郎骑竹马来,绕床 弄青梅——题记
春日和煦的阳光打 在人们身上,总是那么舒服。
一个小男孩和一个 小女孩并肩坐在铺满樱花的大地上,背后的樱花树上还有花瓣纷纷扬眉吐气扬地落下,粉红 的花瓣,映着孩子粉红的脸蛋,美极了。
他们是邻居,分别 住在他们背后的两栋房子里,只不过,不同的是,一个是大别墅里的大少爷,而另一个是农 家小屋的农家女。
他往树干靠了靠, 眯 起 眼 睛 , 好 似 很 惬 意 地 说 : “ 放 假 了 , 我 带 你 去 看 海 , 去 吗?”
“海?海是什么样 的?”女孩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问她。
“海是蓝色的,像 天 空 一 样 蓝 , 像 天 空 一 样 大 , 海 底 世 界 可 神 奇 了 , 有 好 多 美 丽 的 鱼 儿„„”
“„„”
他自顾自地说着。 这才发出她渐渐黯淡下来的神色。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,用温柔稚嫩的语气询问:“怎么 了?”
“我从来没有见过 海,不知道海有那么神奇。”她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听了这样一番话, 他垂下头,心想:对啊,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他一样,住大房子,吃最好吃的东西,衣食无忧。
她站起身来准备离 开。他知道她要回家为辛苦工作的爸妈做饭,便没有留她,只是冲着她的背影,坚定地说: “我一定会带你去看海的,一定!”
她转过身,对着他 笑:“谢谢,你答应的哦,可一定要做到。”
那一年,她七岁, 他九岁。
英语课上,英语老